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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二時的手稿,書寫的當下在第一行留著「寫出這段文字,想了很久,痛苦好久,但是不能再逃避了,要正視,讓瘡傷一覽無遺,我想這是掩蓋傷口的最好選擇吧。」。

 

前言:

社會新聞常出現一些家題問題,在自我觀察下常是因為父母太忙無暇照顧小孩,而延伸出各種社會問題,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爸爸工作都是三班制,所以也很少陪伴我們。

 

不過說到底,還是不僅只於父親工作上的緣故,偶然親戚朋友來訪,會問說爸爸去哪了,通常會回應「不知道」,其實心理很清楚,八成又去打牌了……,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
 

有時候難得假日全家都有空,想說要不要一起出去玩,但大部分狀況都卡在父親還在牌桌上,得到旁邊親自叫他,三推四請才有起身的可能。印象中小孩時的全家出遊是如此可貴的。

 

本文:

最近生了一場大病,之中的痛苦令我印象深刻,於是拿了幾張廣告紙振筆疾書寫下當下的感想。不曉得是不是早上趕著上學,風吹雨淋下讓整顆頭都濕了,當日還沒事,隔天在補習班上數學時,頭漸漸暈了起來,不過這種程度對於功課壓力越來越重的高二生來說,是沒有請假回家的可能,何況台上老師也強調著這章節的重要,但暈眩感卻是越來越嚴重,接著意識到自己已經發燒了,黑板上是講解著令人頭疼的排列組合,真是令我一個頭兩個大,但是當下還是咬緊牙根撐下去,而忍耐的結果是讓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,那是一種你越壓抑自己會更痛苦的感受,心想多想安穩地躺在床上放鬆休息。只是事與願違,毅力堅強的自己不時還能回應隔壁同學的對話,有說有笑,意識是很清楚,聽著老師的講解,一分一秒的滴答,感覺時間是過的如此緩慢,默念補習快點結束下課,內心渴望著這一段的告別。

 

苦痛畢竟會過,拿起包包走往車站,平時一樣的風吹在我身上卻感到格外冷列,不管我有沒有壓抑這份顫動,身體已經不受我的指揮了任意抖了。搭上公車後刻意不時移動身子來掩飾自己的顫抖,因為我也害怕他人異樣的眼光。

 

終於回到家了,向媽媽解說後,卻因媽媽自己身體也不太舒服,不能載我,所以要我叫爸回家來帶我去看醫生,不在家的父親當然又是打麻將去了,媽媽在電話中述說著我的感冒發燒的嚴重……趕緊回來。至少回到家裏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抖了,當下腰旁兩側則是酸疼到不行,頭則像是頂了幾十公斤的重物,吃完飯,只等待父親的歸來,不曉得等了多久……,又是另一個漫長的等待,尋思路程不過幾十分鐘,為什麼還沒到,為什麼還沒回來。是眷戀於牌桌而置我於不顧?我不太想接受這個事實,先躺在床上休憩吧,剛接觸的床、棉被讓我倍覺冰冷,發燒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理反應,手腳如此冰冷頭卻是如此燒燙,除了痛苦沒有其他多餘的感受空間,不曉得又過了多久……。

 

媽媽又打了一通,爸爸的確還沒離開牌桌,這聲音傳到意識模糊的我內心,那一絲希望都消失殆盡了,是生理跟心理的雙重打擊。媽媽過來問我有沒有比較好一點,我只能搖頭表示,媽媽轉身後我忍不住痛哭,淚水不斷從眼中流出……。

 

內心黑暗中有不信任、疑惑的眼神注視著你。令人感到無助的窘困,只想讓人個洞好好躲起來,逃避這冷漠的眼光。沉默卻被無情曝曬的體無完膚,人性的思考即將崩潰。

 

這麼傷心的感覺好像是從小到大沒有感受過的,所謂的以淚洗面是如此的狼狽不堪。我躺在床上,是痛苦的淚乾了嗎?最後爸爸終於回來了,見到的那一刻再度飆淚,只是這個淚參雜的氣憤的味道,對於無視於我的狀況,是無可奈何的傷心。

 

終究問了我哪邊不舒服,我只能擠出「頭很痛」,而更痛的是內心的痛。

 
今日剛好是禮拜日,小診所大多沒開,如果去大醫院則是要掛急診,最後找到了一間中醫館,醫生說今晚如果沒有改善就要吊點低了,跟內心想的一樣嚴重,原本想要注意自己到底燒到幾度,不過沒留意到,不過也無妨,因為已經徹底讓自己記下這苦痛了,其他的東西就讓時間慢慢吹散吧。


後記:
我想是所謂的姑息主義讓一些東西變調了,而現況難以改變
成熟的自我看青澀的自我只有一個結論,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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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阿思卡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